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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楔子(1 / 2)

戚友圈里都习惯喊她“嘉勉”,或者官僚点喊“倪老师”,因为她跟着她婶婶后面做教育慈善的缘故。

总之,结婚两年有余,周轸戏言,她始终不是周太太。

眼下,一向矜贵远社交的二小姐再真真不过地出现在他面前。着一袭白羊绒大衣,鬈发红唇,腰间的系带,端正也落拓,许是一路过来的急了些,发丝沾在口红上,她自顾自拿手指勾开。

林平越最先领会过来,第一个站出来打圆场。说了不得,老二被查岗了!快,嘉勉,难得请得动你,坐下来喝一杯。

到此,周轸始终不动声色,由着自己坐在烟雾里,坐在委实的风月里。

递到嘉勉手里的那杯酒,不偏不倚作了打手,被她悉数泼到了周轸的脸上。他身边那个再年轻不过的小女生也跟着遭了殃,长眉怒挑,娇滴滴地口吻,“这是作甚呢呀,冲人脸上泼,有没有家教呀……”

胡说,他们倪家是最最有家教的人家。

他只是把她逼急了,逼着她这个吃素的小狐狸也开始动刀子了。他从前就说过,倪家的儿女惹不起,个个名字里带个出头的刀。

今日小年,周家在桐城那里摆了庆功宴,犒赏集团几处高管。周叔元在席上就骂了老二,骂他干得荒唐事都传到他耳里了。

你还不要死的!老头骂他,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他去招惹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沾衣十八跌般的花招,结果咧,掉头就把人家姑娘抛之脑后。

周轸同父亲纠正,我没怎么样她。

没怎么样是怎么样?周叔元质问,难不成你还是清白的不成。

那个小妖精堵他都堵到公司大楼了。“你听听,多好听的事情呀!”周叔元提醒老二,我不管你和你老婆到多紧张的地步,你自己的私德沾污到公中名誉,老子头一个把你开了!

周轸一笑以蔽之,说到底自己是“庶出”的,不比老大嫡气。

这话他十七八的时候也说过,拐着弯地骂他上梁不正下梁歪呢。谁都晓得周叔元当年前脚刚离婚,后脚养病期间,和特护滚到一块去了,这特护就是周轸的亲妈。

他说,您动不动对我摔摔打打的,无外乎我妈没你头一个太太体面而已。

周叔元被他气得嘴直抽抽,爷俩最后短兵相接。老头训斥老二,你要是在感情上还是婚姻上窝囊,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大出息了。

父子俩明账,老二当初娶倪家的女儿动机就不纯。商人只看利弊,如今,倪家的筹码在周家手里掂量,抵不过他家姑娘反弹的伤害多。

始乱耳,终弃也。

老头再绝情的态度不过,既然两个人过不到一口锅里吃饭了,那就离了罢。他们周家也断断容不得一个处处招惹流言的儿媳。

“你作死那么多,不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周叔元有所耳闻那梁某人。总之,老二这般下作的撬墙角,不过就是咽不下一口气,一口男人的尊严气。

“不,我只是想有个人明白,她们都是那姓梁的物件,集邮且集中审美的物件。”

男人看男人最狠毒也最稳准,父子尤是,周叔元恨铁不成钢,“死鸭子总是有几两嘴硬的。我由你们去,你们哥俩一个不学好,一个不争气,两个娘胎里爬出来的,说到底,是我不中用了。”老头喝多了,承认自己不行可还得了。

临去前,他问周轸?你那不上不下的家务事预备如何料理?

如何?

直到倪嘉勉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一秒,他依旧没想好。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因为那梁齐众同他动真格的气了。

“滚!”周轸抹干脸上的酒,再平静不过的肝火。身边的女生以为他冲来人驱逐,还沾沾自喜地拱火道,“周先生,消消气……”

“我叫你滚!”随即,周轸劈头盖脸骂身边的人,叫她滚。

林平越他们几个嗅到火/药味了,急忙手赶一赶,清场的架势。对面的倪嘉勉不等他们清净,冷静地知会周轸,“到此为止罢。”食之无味,也不必弃之可惜。

“其实你比我清楚,一切都是假的。”他们的婚姻原本就是契约,互惠互利的权宜之计,实在没必要闹这么多妖,“好聚好散才该是生意人的品质。”

“所以,你在和我做生意?”他问嘉勉。

“难道不是嘛?”

“也因为那姓梁的在和我置气?”甚至等不到他回去说。

“……”

她的沉默实在惹恼了他,喝红眼的周某人踉跄站起来,光火地摔了手里的杯子。镂刻的水晶杯掷在深色的地毯上,受侮般地落地,却窝囊的没有击地开花。

“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他问她。

“我不想重复没有意义的生活。”倪嘉勉直言不讳,既然你觉得过不去,觉得难堪,那就分开罢。实在没有必要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

“比如?”

比如去竞价般地从别人手里抢过一件你丝毫不上心的物品。

从前,现在。

周轸眉眼倨傲,无比蔑视地笑,“你还知道?倪嘉勉,你就是那姓梁的估中的一件藏品罢了。”

“嗯。”她无可无不可地冷漠,这是无情人的姿态。再徐徐搁下手里浇他一脸的酒杯,“其实,你和他一样。”

贪嗔痴念,全凭一己心意。

皮囊之下,一样的血肉模糊。

倪嘉勉气且发作的是,“你并不比梁齐众多高看我到哪里去!”

“住口!”他甚至不想从她口里听到那个狗东西的名字。

她如他所愿,转身就走。眼疾手快间,终究他快了她一步。

人被他抵在门上,包厢从里面落了锁,周轸拖她回头,问她,或者要她知道,“倪嘉勉,你才是最没有心的那一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一头扎进沙子里想做鸵鸟时就说嫁给我,几年时光过去,发现还是从前的姘.头好,就想把我这便宜丈夫一脚蹬开……乖乖,我的周太太,天底下的好事不能全给你一人占着!”

……

酒气并戾气,齐齐发作,荒唐且疯癫。

倪嘉勉手脚并用地拒绝,甚至是摔打他。她明明性子冷,却爱一切明艳的小事小物,指甲总是爱涂熟樱桃一般的红。明白他想干什么后,迎面招呼他的一巴掌被他截住了,气力砸到他脸上,那赫然的红甲片断裂开,划了周轸脸上好长一道口子,肉眼可见地洇红,他冷嘶口气,即便这样,也没有打住的念头。

“别碰我!”她咬牙地警告,甚至憎恨。

无限接近真相或真意的时候,人们总是丢弃一切后天苦苦经营的技巧与本事,拿本性博弈,“那他碰你了嘛?”周轸扳过她的脸,逼视着。

回应他的是她拿手的沉默。

上帝造人起初就愈示着,这世间何来真正的公平!女人在骨骼体魄上,根本性地输男人一截,却要和他们挑一样的担子。偏偏他无情地端视着人间,看着这些个男人在压倒性的悬殊上,欺侮甚至霸凌女人。

周轸一脚踢开酒几,把倪嘉勉扔到沙发上,欺身而来,一手宽解自己,一手去松她大衣上的结。

假的?愤懑又轻易占据制服的本能,乖戾又嚣张,他在她耳边烈烈地道,“这两年,条条桩桩哪一件事我没依你,没给你办到。你现在跟我说,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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