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讲求心性,一旦有了妄念,难免落于下乘。
她问师父,甚么是妄念?
师父说,痛苦即妄念。
宋玠觉得,她的心好像在一处风尖浪口,天地四方她不知要去往何处。
她只能选择一条最为安全的路,熟悉的路,这条路也痛苦,但她好歹能看清楚前路。
忘记宋则,做她逍遥的采花贼是最好的选择。做出选择之后,她便这样相信着。哪怕有动摇,她也必须相信着。
宋则心里头也是烦乱一片,她杀过人,救过人,却从未爱过人,一动心又是这么个别扭的麻烦精。
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劝她回头是岸,不知道要如何让她相信自己一片诚心。她能察觉到采花贼的矛盾焦躁不安。从以往幻境里采花贼半真半假的说起自己的事情,她隐隐约约能摸到点方向。可是采花贼的态度明摆着拒绝一切谈心,采花贼不说,她压根无从知晓缘由,无从解决,况且,她们在幻境里的时间那么少。
她不会留人,只懂得笨拙地抱住对方,就好像这样就能令采花贼回心转意。
宋则抱得是这样紧,呼吸与体温是这样热,贴着她的宋玠觉得自己快给她烧着了。不仅如此,清心寡欲的宋宗主还探手入她的衣内点火。连宋玠都想骂她荒淫无道,昨晚才弄得她不死不活,又来。
然而她一个柔弱无力的娇娇之躯,如何能抵得住霸道宗主的火热。
宋则亲着她的耳后,一路逗弄她的身子,喃喃道:“我会轻些。”
“会疼。”
“不进去。”
“……”
宋宗主人品有保证,说轻些就是轻些,说不进去就不进去。只用她柔软的舌头,带宋玠畅游。那么温柔那么潮湿,好似一个又一个的漩涡,几乎要把采花贼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