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主,十一娘她刚到通玄界不久,尚不晓得物价几何……”她想为宋玠解释几句,但感觉宋则心情不佳,一双眼睛里风起云涌,半藏在袖口的手微微卷曲。
江繁忽然想到宋玠与宋则的关系,昨晚宋玠一夜未回,如今骑着毛驴……逃跑。想到逃跑这个词,她就明白为何宋则面色如此难看,还有一丝难言的窘迫与尴尬。
有一些猜想与于砚不谋而合,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宋玠其人,常年以采花贼自居,但江繁看来,就是费夫人纵容授意下的胡闹。她伤人心的事情不少,以挽月楼的秦满衣最为出名,但真要细算起来,也算不得多。
要是猜想属实,纵然是同门、至交,她不免要骂宋玠几句。
头一回实打实采花采到宋宗主头上,这是不要命还是不要脸。
常剑一出,谁不知宋玠是宋宗主心尖上那个人。她这不负责任的不告而别,将宋则置身何地。
同为女人,将心比心,换成是自己……
江繁想,无论对方是谁,她都无法做到像宋则这样全心交付。
纵然如此,若有人对她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她一定提剑把那人杀了,或是天涯海角,永世不见。
阿宝,你这次,真的是过分了呢。
而宋则,宋则看到宋玠留书的当下,确有一瞬间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