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地震那会儿是我爸犯病最严重的时候,他走不了路,非让我背着他出去捐款……是,我们家是不富裕,开不起奥迪,抽不起中华,甚至想跳舞也跳不上……”我缓缓扫视四周,以刀尖指着一张张陌生又冷漠的脸,“可我爸打小就教育我,做人得挺直了脊梁骨,不是自己的,再多也不取……”
我突然朝那个背头男人扑过去。摆出一副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我拿刀抵住他的脖子,我说我爸清白做人一辈子,你今儿要不还他公道,我他妈就跟你一起死在这儿!
我用刀子在他脖子上拉开一道口子,逼问着他,是不是你没把停车的钱给我爸?
我这疯劲儿估计真的挺瘆人的,那人居然颤着声音承认了,是。
我又问他,是不是你每回都没把停车的钱给我爸,我爸追着你要了多次,你愣是一次不肯给?
那人颤着声音说,是。
是不是我爸今天又拦着你问你要车费,你恼羞成怒就揍了他,还恶人先告状,反咬是他偷钱?
那人还是颤着声音说,是。
周围人一片“啧”的声音。
“呸!你这孙子!”我狠狠唾他一声,然后把他放了。
喏,真相大白了,是这人自己没给钱,不是老袁偷的。老袁脑子再不好使,也绝不会干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我的心情忽然特别愉悦,感到自己身轻如燕,飘飘欲仙。我把刀子收回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与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