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长庚才借着安神散的余香,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不知道,我义父……他南下做什么?”
陈轻絮莫名其妙道:“安定侯离开西北当然是有军务,我不过仗着祖荫同他说过两句话而已,他要做什么也不会跟我说呀。”
长庚:“可是刚才那位玄铁营的小兄弟告诉我,他头年会回京……”
陈轻絮听了更加莫名其妙:“这还没到重阳,侯爷头年回不回京,跟他现在身在何处有关系吗?”
长庚:“……”
他哑然片刻,终于忍不住失笑,想来大概只有他这样盼极了也怕极了的,才会将三四个月的光景视为无物。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知道这事才来的,闹了半天是凑巧经过,”陈轻絮道,“他信上说约莫就是这几日,你要是不急着赶路,不如留下等他一等。”
长庚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思绪早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
“长庚,长庚!”陈轻絮在他耳边一声低喝,长庚蓦地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