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昨天晚上本该用药,想请陈姑娘看看,所以撂着没喝。”
陈轻絮沉吟片刻:“我爷爷当年给侯爷开药的时候,想必已经嘱咐过侯爷了,此药并非解药,恐怕不能长久。”
顾昀脸上不见惊诧,只问道:“我还有多长时间?”
陈轻絮神色凝重:“若侯爷从今往后节制用药,或许还能多拖几年。”
“节制可能不行,”顾昀道,“依你看,加药量或是换一副新药怎么样?”
陈轻絮还没来得及回答,沈易已经沉声道:“药有余毒,你用得已经够勤的了,换新药也只能换更虎狼的,那岂不是饮鸩止渴?”
“是这个道理。”陈轻絮道,“陈家枉称神医陈氏,这些年对大帅的耳目一直束手无策,惭愧。”
顾昀笑道:“陈姑娘说得哪里话,是我麻烦你们许多。”
陈轻絮摇摇头:“我们总觉得周遭蛮夷愚昧不开化,将自己困在中原太久了,侯爷容我几年,过些日子我打算启程出关走走,或许能误打误撞地想出些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