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张开铁喙,喷出了一簇小火星,转眼便将纸条焚毁了。
曹春花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我看最近木鸟频繁出入侯府,是你在查什么事吗?”
“查一桩旧案。”长庚道,“我一直觉得他到了西北之后性情虽然没变,但对很多事的看法似乎变了很多,本以为是楼兰古丝路上潜移默化的结果,看来并不是。”
葛晨和曹春花面面相觑。
长庚短暂地从方才的怅然若失中恢复过来,几不可闻地低声道:“自北疆出关的路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是什么让这个天塌下来当被子卷的安定侯在行军路上险些一病不起,甚至惊动了太原府陈家?是他在关外遇见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事?
长庚忽然道:“小曹,阿晨,你们俩能替我跑趟腿吗?”
曹春花低调出府后,长庚就过起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日子。
顾昀辗转反侧良久,本想找个日子和长庚好好聊聊,却愕然发现根本找不着人了!长庚根本躲着不见他。
他整日里没事好做,闲得胡思乱想,便干脆连药也不吃了,听不见看不清倒也落个清静。
而与此同时,朝堂上又不消停起来。
先是隆安皇帝要重启“融金令”一事,刚刚宣布,便立刻遭到了工户两部的联合上书,连被隆安皇帝清洗成自家小棉袄的兵部里都出现了不一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