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洋人都轰出去,打到天下太平我就不打了,”顾昀轻轻卷着他的发梢,低声道,“我前一阵子想好了,到时候将玄铁营一拆为三,鹰、甲、骑各自掌三分之一的帅印,以后既能互相配合又能互相牵制……玄铁虎符还是还回兵部,这一战以后,不光是大梁,四境外的外邦也得剥层皮,换一辈人、三五十年的安稳总归是没问题的,反正你皇兄看我也别扭,我也不伺候他了,以后的事,让后人去愁,找个山清水秀的庄子做……唔,那个聘礼。”
长庚听了半晌没言语,眼睛在汽灯光的照射下竟似有泪痕一闪而过:“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顾昀:“嗯?”
长庚:“你上次说让我别怕,跟了你,以后对我好……也作数么?”
顾昀一口否认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混账话?”
长庚毫不留情地翻旧账:“去年正月在侯府,在你房中,你扒我衣服时说的。”
顾昀大窘:“我那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