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乎喜极而泣的烛台切。
“阿鲁金!!”
以及耸拉着脸的戈薇爷爷,“我就说他会回来的嘛,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看见了主人的烛台切立马抛下了神社社主,他热切地打量着刚从井里爬上来的金发少年。
“主人,你没事吧!”
除了身上沾了些尘土外,好的不能更好的大道寺安抚地拍着付丧神的背。
“没事,我这不是完完整整地安全回来了吗。”
“你如果担心的话,下次我带你一起去井的另一边就是了。”
已经对这种井有心理阴影的烛台切:什么!竟然还有下一次?
已经对烛台切有心理阴影的戈薇爷爷:什么!他们竟然还要来第二次?
……
短暂的寒假很快过去了,并不漫长的第三学期也随之而来。
虽然幸村下定决心选择了手术的治疗方案,但他身体的各方面数值还需要调整和修养。
因而前期漫长的理疗和药物控制是必不可少的。
在这种情况下,幸村的生日也来临了。
介于一年一度的生日要在医院里度过,幸村本人并没有什么意见。
但以真田为首的网球部同伴们下午特意请了假,众志成城地要让他们的部长度过一个“正常的”(真田语)生日。
新干线上,
“你们给我打起精神来,我绝不允许有丝毫失误!”戴着帽子的真田环顾了一圈众人,厉声道。
“真田你可真啰嗦啊,说了一遍又一遍。”靠着车壁的仁王翻了个白眼,“我们又不是赤也那家伙,转头就会忘。”
“喂!什么啊!”坐在座位上的切原站起来抗议道,“仁王前辈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
张牙舞爪申诉着的切原被仁王揉搓着头,毫不留情地镇压了下去。
柳忽视了一边的闹剧,淡定地转头开口道:“我和幸村父母联系过了,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们会在晚上的时候去给幸村过生日。所以这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可以留给我们。”
“所以我们就按照着之前商量好的计划行事,没有问题吧?”
“没有。”众人拖拖拉拉地相继响应道。
丸井“啪”得吹破了一个泡泡,忍不住吐槽道,“说实话,我们这么老套又没有新意的方案,真的不会被幸村猜到吗?”
“啊,没办法,谁让这个计划是由弦一郎精心拟定的呢。”闭着眼睛的柳也吐露了隐匿的心声。
被扣上了‘无趣’帽子的真田,“莲二,你竟然也……”
……
时间很快在众人的插科打诨中过去了。
下午两点整,网球部的众人抵达了东京综合医院。
作为计划中的先锋军,大道寺被毫不留情地率先派了出去。
柳叮嘱道:“阿泽,记住,两点十五分前一定要把幸村‘骗’出病房,方便我们进去布置。”
“没有意外的话,半个小时后,你就可以装作不经意地带着幸村回来了。”
“如果有意外情况,导致没有及时布置完毕,我们会想办法通知你拖延的。”
至于为什么选中了大道寺呢:
丸井:当然是因为阿泽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啊。
虽然赤也也符合这个标准,但是吧……总觉得他开口两句话就会露馅了。
柳:虽然这个计划最终被精市提前料到的可能性是%,但好的前锋还是很重要的。
如果让赤也上的话,计划失败的可能就会提升至100%了。
“好,我会按计划行事的。”大道寺做了个手势,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同伴们放心。
金发少年顶着身后众人炙热的目光,走进了医院。
为什么他有种……做的不是先锋者而是敢死队的错觉呢。
病房里,幸村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翻看着手里的插画集。
“笃笃——”
“请进。”蓝紫发的少年放下了画册。
出乎幸村意料的,这个时候进来的并不是护士。
“阿泽?”
金发少年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脸,“啊,是我,部长。”
“那个,我是说……生日快乐!”
大道寺:糟糕,想好的说辞都忘光了。
“啊,谢谢~”幸村满是笑意地接受了祝福,“你怎么这么早来了,没有课吗?”
“还有……其他人呢?”
看着幸村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大道寺忍住了据实以告的冲动,把计划里的台词转述了出来,“我下午是体育课,老师正好有事,就放了我们的假。”
“前辈们的话,最近部活脱不开身,可能要训练结束以后才能过来。”
“哦,这样啊。”幸村意味深长地接过了话。
“部长,今天天气那么好,不如我们去天台上晒晒太阳吧。”大道寺看了一眼不早的时间,强行转移了话题。
金发少年没多费口舌,幸村就顺从地同意了他的建议,“好啊。”
大道寺:这么顺利?难道部长猜到了吗!
不可能……这么快的吧。
幸村:我好像已经……猜到他们想做什么了。
午后的太阳照得人懒洋洋的,大道寺和幸村并肩坐在天台的座椅上,聊着天。
“等春假上来,神奈川的县大赛就要开始了吧。”幸村望着天边,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靠着椅背的大道寺却兀地惊坐起来,“部长!反正去年的县大赛你也就在决赛上打了一场单打一。”
“今年来不及参加,也没什么大区别的。”
听着后辈状似安慰的话语,幸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泽,我没在难过。”
“只是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罢了。”
大道寺:这还不叫伤感吗!
不行!要换个话题,让部长高兴起来才是。
金发少年偷看了一眼手表,发现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部长,要不我们……”
“布谷——布谷——”
大道寺未完的话,被一阵奇怪的鸟叫打断了。
靠近天台门的金发少年,余光瞟到楼梯口一个卤色蹭亮的脑袋。
大道寺:桑原前辈,你的鸟叫声学得也太蹩脚了吧。
而且这个季节哪来的布谷鸟啊!
幸村不知是真好奇,还是假疑惑地询问道:“怎么了?你说要干什么?”
好歹收到了“拖延一会儿”信号的大道寺略显僵硬地替换了原本的话,“我说的是,是……我准备送部长你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幸村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是什么?”
成功挽回话题的大道寺,笑容逐渐僵硬在了脸上。
糟糕!那本雷诺阿的画集,他进医院的时候放在柳前辈那里了。
……
楼下,幸村的病房内。
“赤也!你这个大笨蛋,让你带的打气筒呢,你竟然会忘记了!”丸井在墙角痛殴着切原。
病房里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天花板上挂满了彩带和装饰,丸井亲手特制的大蛋糕也摆在了桌子上。
但准备黏在墙上的气球,却还没有被吹起来。
“切原,掉链子的又是你!”真田黑着脸撸起了袖子。
“现在先别打孩子了。”温柔的柳制止了血腥事件的发生,“大家都一起把气球吹起来再说吧。”
泪汪汪的切原:柳前辈真是个大好人!他下次再也不在背后说前辈眯眯眼了!
“弦一郎,等回去再打也不迟。”柳补充道。
切原刚燃起了光彩的脸又迅速灰暗了下去。
大魔王!全都是大魔王!
……
天台上,掏不出礼物的大道寺只好睁大了眼睛,用垦切的目光注视着幸村。
急中生智的大道寺:部长,看到他眼里的仰慕敬佩之情了么!
这种崇敬的心情就是他代表网球部的大家送给部长你的礼物啊!
与金发少年对视了三分钟,但并没有读出其内心旁白的幸村:……
“你的意思是……”蓝紫发的少年打量了大道寺一番,迟疑地开口揣测道,“你就是我的礼物?”
大道寺:……他是不是听到了部长话里嫌弃的意味。
不对,这不是重点!
前辈们怎么还不好,他要撑不住了啊!!
……
“好,可以让大道寺带着幸村下来了。”柳看着一切准备就绪的病房,发了条短信给守在楼梯口的桑原。
收到指令的桑原再次“布谷”了两声后,按着计划,迅速撤退了。
差点热泪盈眶的大道寺:他再也不嫌桑原前辈学得鸟叫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