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生子文炮灰男配");
这几个公证人员是陆驰江请过来的,
且先行接受陆驰江的说辞,加上一些内部操作,本能地更偏陆驰江。
就仇离提供的这份股权转让书而言,
的确不够有说服力。
几人在接收到对面如锋利刀锋一般的目光后,
皆心头一凉。但他们都是专业做这方面公证的,
经历过不少类似的场面,
虽内心震撼,
面上都不显露出来,
只继续用专业的语言给会议室里的众人进行解释。
越解释,仇离的优势越发弱,
会议室里的不少股东们开始窃窃私语。
其实公司的股东大部分都是跟红顶白的存在,哪方的话语权更大,
就会更给那一方面子。
简而言之,墙头草两边倒。
哪怕曾经和你说过再忠心的话语,
在金钱和权利面前,
都是狗屁。
四周的低声私语如潮水一般涌过来,
让陈墨这个站在话在话题中心的人物后面的人也感受到了那种别样的关注。
他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说些什么,
敲门声突然响起,
打断了激起的浪花,
会议室突然静了下来。
陈墨回头,就看到一个上了年纪,
穿着得体的老人走了进来。
有些眼熟,
他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这是陆家老宅里的管家。
陈墨心沉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完全和这个管家无关,近来仇离也没回过老宅,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来?
陈墨看向仇离,想在对方眼里寻找让他期待的答案,但仇离只是安静地看着老管家,眼神如平静的湖面般,毫无波澜。
仇离的这个眼神没有多余的情绪,却让人看不透。
事情本就有些脱离掌控,眼下又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人,陈墨一下不知该如何做比较好。
生存法则告诉他: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干。
陈墨对着老管家笑了笑,继续站在仇离身后做“壁花先生”。
会议室里也有认出老人身份的董事,他迅速站起,想要走过来迎接老人,却被陆驰江中途拦了下来。
陆驰江笑着走到老管家面前,温和道:“仲叔,你来了呀。”
那被陆驰江拦下的董事与仇离向来交好,被中途拦下略有些不爽,索性站在原地大声道:“仲管家,你来这边做什么?”
老人彬彬有礼地朝众人鞠了一躬,随后道:“是陆驰江先生叫我来的,说需要我在一旁作证。”
陆驰江微一挑眉,微笑放大了些,伸手扶过老管家的胳膊:“仲叔,坐我旁边。”
老人礼貌地移开他的手臂:“不用,我站着就好。”
不知怎么的,陆驰江觉得老人的态度有些过于疏离了。
尤其是当老人选择站的地方,是仇离另一侧的背后的时候。
等老管家站定,仇离向他点了点头。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但陈墨总觉得那其中多了些什么。
现场又恢复了安静,公证人员进行着最后的陈词,说到最后的时候,老管家突然开口:“抱歉打断大家一下,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我这里有一些先生生前交给我保管,叮嘱我关键时候提供给董事会的大家以及公证人员看的文件。”
老管家说着从手中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竖直拿起:“听了公证人员的话,我觉得此刻就是先生所说的关键时刻。”
陆驰江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龟裂。
随后是慌乱。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一叠看似有些年岁,泛着轻微黄意的纸,似要用目光穿透薄薄的纸页,去窥探里头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仇离则在老管家话毕的下一秒,恢复成了一开始那个双手交叉的姿势。
他朝会议长桌对面的人点了点下巴:“麻烦你们,公证下仲叔带来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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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叔提供的文件里,不仅有当初的股权分成,很明确的表明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隶属陈哲的。除此之外,还有陆平江的遗书,以及陈哲这份股权转让书的文字说明。这些文件统统都证明,陈哲确实将股份让给了仇离。
有了这些辅助证明,仇离以压倒性的优势拿回了属于自己的话语权以及公司的统治权。
陆驰江气的一句话都没说,苍白着脸直接走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他会帮你?”走的只剩仇离和陈墨的会议室里,陈墨好奇道,“明明是陆驰江找他来的呀。”
“你错了。”仇离点了点陈墨的鼻子,仰头看着他,“先找他来的人,是我。”
陈墨露出微微的诧异。
“如果说老头子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一定且只有仲叔人。仲叔跟着老头子很久了,对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的事情,应该了解的很。所以拿到股权转让书后,我就直接去找了他。”仇离解释道,“如果不得到他那边的确定答案,我是不会轻易向陆驰江透露这份股权转让书的。我是那种会轻易留破绽给他打补丁的人么?”
仇离一副需要陈墨给他吹彩虹屁的表情,陈墨脸上表情改了又改,最后还是没办法由衷地去夸他。
他刚才担心了那么久,这个人竟然——
“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你为我的事情烦恼够多的了,我更希望你能轻松一些。”
“……”
陈墨瞬间哑火。
他侧过身,帮仇离将桌上散开的文件拢到一起,递过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管是好是坏,我还是希望我能和你一起面对的。”
“嗯嗯。”仇离应的乖巧,却把眼前的文件又推了回去。
陈墨疑惑:“怎么?”
仇离狡黠道:“既然一起面对,那这些文件以后就麻烦你收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