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喧看了眼沈纵,见他目光有些探究的意味。
于是摇摇头,扯着嘴角无力地笑笑:“未曾。”
太医令没有多言,只是轻轻颔首,转而走到了薛嚣床前。捏上藏在被中灰白的手腕,把着脉搏,神色捉摸不透,像在思索着什么。
接着眉头微微一皱,看得许喧心下一提。
他急急地想开口询问,半晌想不出该说什么,眼皮一直在跳。沈纵摁住了他,简明扼要一句:“可还有救?”
许喧这下更慌了,手指屈起抠着手心,只是却不疼,他又加重了力道。
还是没有感觉,却听见沈纵闷哼了一声。这一看原来掐的是他的手,许喧讷讷地要松开,却被牢牢握住,手心间沁出了薄汗。
“自然。”太医令答得轻松,取出了毫不起眼的一捆白布,解开后里面是套银针。
他停了手看向许喧二人:“劳烦回避一下。”
始终是不咸不淡的模样,看不出过多情绪。
许喧总算是松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些。
本以为薛嚣是救不回来了,找了那么多大夫都没用,就连苏鹤苏公子都摇摇头。
眼前这个沈纵口中所谓的“太医令”,竟能把人救活这事,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究竟是何方神通?
许喧暗自想道,看向那张熟悉的脸,抿唇思索。
而且这长相,和他的太子皇兄一模一样,虽是十几年的事了,记忆也有些模糊。